伊人布布

谁有不平事

【Charles&Raven】【X教授&魔形女】I’m Fine(3)

【接上一篇(1)(2)章。推荐BGM还是Emily Hearn的I’m fine~】


When you told me that I’m beautiful tonight
 
当你对我说 今晚我很美
 
But there’s something in your heart that makes you think this just isn’t right
 
但我知道你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你 这样是不对的
 
And I know that you’re not gonna change your mind
 
我也知道你永远不会改变你的想法
 
And I’ll lose you with the daylight
 
今夜过后 我就将失去你
 
But I promise you it’s alright
 
但我向你保证一切都没关系的
 
Don’t think twice. I’m fine
 
别多想了 我会很好
 


(三)


*
1962年,牛津。
 
“Raven?”Charles一边敲着她房间的门一边喊,“快点,我们该走啦。”
 
“你先走吧!”Raven的声音从房门后传来。“我还没搞定……我一会儿还想去理发店弄一下头发。”
 
“你在开玩笑吧?”Charles笑出声,“你看看都几点了!舞会快要开始了!”
 
“所以才说你先走嘛!”门开了一个缝,露出Raven的脑袋,她的金发乱蓬蓬的披散着,妆容凌乱,“我一会儿搭个车过去。你快走吧。”
 
Charles被她突然出现的脑袋吓了一跳,隐约看见她穿着他们前几天去买的那条裙子。他咧嘴一笑,指了指大门:“那我就先走了?”
 
“去吧,去吧,那些女士们都等不及了。”Raven嘲讽的说,“啪”的一声关上门。
 
Charles看着她紧闭上房门,无奈的摊了摊手,转身轻快的走了。
 


 
*
入夜,牛津大学的礼堂人声鼎沸,毕业舞会已拉开序幕。
 
“Charles,Charles!”有人在戳他的肩,Charles转头看去,是他的同事Sam。Sam激动地指着礼堂门口:“那不是你妹妹吗?”
 
“什么?”Charles顺着他的手指看去,呼吸一滞。
 
是Raven。是……Raven吗?
 
走进礼堂的女孩正茫然四望,似乎没有注意到周围齐刷刷投向她的热切目光。她个子高挑,金色的长发编织成辫子,花环一样盘在头上;一袭金色的紧身长裙,勾勒出无可挑剔的身线;奶白色的皮肤似乎也镀上了一层金影,衬着她明艳的美貌,在灯光下灼灼闪耀,让人移不开目光。她就像年轻的狄安娜——披着月光来到凡间。
 
Charles呆呆的看着她。他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是:他买的时候没想过这条裙子这么紧的!
 
“Raven!Raven!这里!”他身后的Sam已经替他喊出了声,跳起来向她挥手。Raven听到有人喊她,惊喜的看过来:“Charles!Sam!”
 
他们挤开重重人流聚到一起。Raven站在他眼前,盈盈一笑:“Charles!怎么样?”
 
她的双眸灿若繁星,笑起来却像皓白的弯月。Charles一时看呆了,猛然回过神来,感到一阵脸热心跳——他这是怎么了?
 
他定了定神,装作若无其事地对她说:“今晚你很——”
 
“Miss Xavier!”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他们三人回头望去,是Charles和Sam的上司Professor Bromwich,“天哪,简直太出人意料了。你已经是我们舞会的女神了!”Bromwich眉开眼笑,拍了拍Raven的肩,接着转向Charles:“Professor Xavier!我真是嫉妒你啊!哈哈哈。”
 
Raven粲然一笑,Charles只是扯动了一下嘴角:“哈哈,开什么玩笑。”
 
“请原谅,”Bromwich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,对Charles说,“你一定要允许我请Miss Xavier跳第一支舞。这是今晚唯一能让我这把老骨头出出风头的机会了!”
 
Raven眉眼弯弯,欣然把手搭在老教授的手上。Charles还没来得及说同不同意,Bromwich就把Raven领到舞池里去了。他一时无语,咳嗽了一声。Sam从他身后揽住他的肩,凑近他耳边说:“Charles,一会儿我请Raven跳支舞,你不会介意吧?”
 
Charles瞪了他一眼。
 


 
*
舞会进行到一半,气氛越来越热烈。
 
年轻的Professor Xavier端着酒杯站在一角,被两层女学生和女教师们包围。
 
“Professor Xavier,我毕业了以后还能来看你吗?”
 
“Professor Xavier,你什么时候当上终身教授啊?你会不会是牛津最年轻的终身教授啊,我的天哪……”
 
Charles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,从容不迫,一一应付:“当然可以啦,”他朝那个热情的女毕业生眨了眨眼,然后又对同事温和地说:“终身教授这件事情还没定,可能下个星期就会宣布了……”
 
他忽然想起Raven,心中一阵焦躁。他已经快十分钟都没看到Raven在哪儿了。他趁着谈话的间隙,伸长脖子四处张望,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金色的身影。
 
Raven似乎刚刚跳完一支舞,站在角落里,脱下高跟鞋揉着脚;但他同时看见那天酒吧里那个冒失的James正端着酒杯,朝她走去。他内心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于是向周围的女人们赔着笑:
 
“恕我失陪,女士们,但我必须去看看我妹妹怎么样了。”说完顺势就要走。
 
女士们赶紧把他困住,七嘴八舌的劝服他——
 
“哎呀,Professor Xavier!”其中一个红唇女郎爽朗地笑道,“你别整天像一头喷火的恶龙一样守着你妹妹嘛。她也需要去找她的王子呀!”
 
“是呀,有你这么管着,再听话的妹妹也会厌烦的……”
 
“哈哈哈。”Charles勉强干笑了几声,仍然试图突破封锁,“不是这样的,我妹妹她不能喝酒,我得去看着她……”
 
“不能喝酒?教授,你别开玩笑了!你的酒量那么大,你妹妹还能差到哪儿去?”
 
嘈杂的说话声一波盖过一波。Charles根本没办法移步,于是放弃了挣扎,面上保持着微笑,心里却飞快地计算着脱身的办法。
 


 
礼堂的这边,Raven刚把高跟鞋穿上,眼前便出现一个高脚杯,朝她晃了晃:“可以请你喝一杯吗?”
 
Raven抬起头,原来是那天在酒吧遇到的James。她觉得很有趣,含笑接过酒杯。
 
“我没想到在这遇见你。”Raven轻抿了一口红酒,说。
 
“我想到了。所以我才一直提防着Professor Xavier啊。”James笑道,向Charles所在的方向举了举酒杯。Raven顺着那个方向看去,看到Charles被一群女人重重围住,正谈笑风生。她心头掠过一丝不快,抿住嘴唇,移开了视线。
 
James注意到她的异样,感慨道:“有那样的哥哥,一定压力很大吧?”
 
“什么?”Raven继续饮酒,挑了挑眉。
 
“我是说,Professor Xavier太完美了。”James说,“他长得帅,人又聪明。别人还在读大学的年纪,他已经当教授了。”
 
Raven撇了撇嘴。她问:“人们都很喜欢他吗?”
 
“是啊!”James觉得自己当着她的面应该多夸夸她哥哥,“没有人不喜欢Professor Xavier!当然了,Professor Xavier有的时候是有点古怪,他总让人觉得他能看穿你在想什么……不过没关系啦,他也没什么恶意。反正女生们是对他这一点很着迷了。”
 
Raven垂下眼睫,她觉得心头像有几百只蚂蚁在啮咬一样,无比烦闷。她低声说:“因为他和你们是一样的。”
 
“嗯?”James没有听懂,于是开了个玩笑:“算不上一样吧……他长得可比我们这些人好看多了。”
 
Raven抬眼看他,他意识到自己说得不清楚,急忙补充:“不是说你,你就更美了。你们长得不太像。”
 
Raven自嘲的一笑:“外表是可以骗人的。”没等James回过神,她放下了酒杯,牵起他的手:“我们去跳舞吧。”
 
James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他一脸惊喜,赶紧跟上她。离开的一瞬,他瞥见远处的Professor Xavier正看向他们这里。
 
Professor Xavier看上去非常不高兴。
 


 
*
进入深夜,舞会已经到了尾声。
 
礼堂满地狼藉,还在跳舞的人已经寥寥无几。Charles的领带上沾着酒渍,袖口也早已被热情的舞伴揉乱,看上去不无狼狈。但此刻他无暇顾及外表,趁着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,到处寻找他妹妹。
 
“不好意思,请问你看到Raven了吗?一个金发女孩,穿着金色裙子?”
 
他拉住每一个过路人,急切地问。但回答几乎都是摇头。
 
他心里越来越焦灼——Raven怎么样了?她不会被谁带走了吧?
 
终于,在空旷的女更衣室的角落,他找到了她。
 
Raven正靠着柜门站着,端着一个高脚杯,默默饮酒。听到他的声音,她转过头来微笑:“Charles,你来了。”笑容莫名有几分萧瑟。
 
Charles在更衣室门口停住脚步,松了口气:“谢天谢地,你没事。”
 
Raven保持着淡淡的笑容,但眼神却有些空洞。她自言自语般的开口:
 
“今天我几乎和在场的每一个男人都跳了舞。
 
“每一个都说我很美。”
 
Charles的内心一阵烦躁。他努力压抑这种情绪,走近她,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。
 
他皱眉,夺过她手里的酒杯:“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?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 
“还记得吗?我十岁的时候。”Raven看着他,仿佛没听到似的,自顾自说下去,“学校的万圣节化妆舞会,我瞒着你,就以我本来的样子去参加了。
 
“在那个舞会上,每个人都问我:‘你这身丑得见鬼的蓝衣服是从哪弄来的?’
 
“后来我跑了出去,在学校后墙的角落里哭。是你找到了我。”
 
她自嘲的笑了一下,“你总能找到我。”
 
Charles握紧手里的酒杯,眼神凝重:“Raven……你喝醉了。”
 
“我没醉。”她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意,眼神却有几分凄凉,深深地凝视着他:“Charles,你觉得我美吗?”
 
Charles愣了一下。他想起舞会刚开始时他没来得及说的话,脱口而出:“今晚你很美。”
 
说完,他又觉得耳根发热,于是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。
 
Raven轻笑了一声。“那这样呢?”
 
她忽然变回了红发蓝肤的本体!
 
“Raven,你疯了!”Charles大惊,赶紧扔开酒杯,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,用身体挡住她,同时环顾四周,确认没有人经过。他慌乱地向她恳求:“Raven,别闹了,快变回去!”
 
Raven无动于衷,只是静静的看着他:“这样还是很美吗?”
 
“Raven。”Charles定了定神,深吸一口气,捧起她蓝色的面颊:“不管什么样子,对我来说你都很美,但那些人不一样,他们不够了解你,不够了解我们。你这样做,会给我们带来麻烦。”
 
“麻烦。”Raven重复着这几个字,依然嘲弄地看着他。
 
Raven的眼神里有种让他心疼的东西。他心中不忍,仍然捧着她的脸,低声说:“Raven,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要别人知道的秘密,但每个人都能带着秘密生活下去,你又何必这么纠结于这些秘密呢?”
 
“你呢?”Raven抬起头来,挑衅般的问他:“你有秘密吗,Charles?”
 
“我……”他们的脸隔得很近。Charles突然想起今晚看到Raven站在他面前的时候,他心中那一阵奇怪的悸动。Raven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,一些片段在他脑海里闪现。Raven的酒窝。Raven的大笑声。Raven靠在他肩头的睡颜。Raven害怕时紧紧抓住他手臂的触感。没有人比Raven更了解他,没有人比他更了解Raven。她的心和灵魂都属于他。
 
但他们叫Raven“Miss Xavier”。她是他的妹妹。
 
他深吸一口气,冷静地注视着她:“对于你,我没有。”
 
Raven眼睛里的光芒扑闪了一下,熄灭了。她转过身挣脱开他的手,一瞬间又变回了金发碧眼的正常人模样。她垂下头,没有看他,低声说: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 
Charles看着她的背影。她还披着他的外套,显得格外单薄。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,握住那个东西,攥紧。
 
他撒谎了。他确实有秘密。
 
他把那个东西掏出来,松开手心。
 
香奈儿五号。
 
 



【TBC】
【“她的心和灵魂都属于他”这句话来自于逆转未来里Charles拒绝狼叔时说:“No, her heart and soul belong to someone else now”。
哈哈有没有很甜!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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